【哨向nph】如你所见,我是个女大学生: 如你所见强扭的瓜 ybbn l.c om
昏暗地窖里并不需要另一个人的回答不见花也能继续说下去,眼睛一转看向柏诗匆忙跟上来随手挽起的发包,上面插着眼熟的属于哥哥的发簪,他又把眼睑盖下去,不知道想了什么,视线转到前头的笼子,又转回来,在黑暗里任凭他如何微笑都像个不怀好意的魔鬼:“被你看见了啊,那没办法了。”
用着遗憾的口吻,甚至叹了口气,却没一点真情实感,大概他比污染物长得更像个人,矮子里拔高个,柏诗面对他比面对污染物放松很多,听他这么说脑子一转,品出来一点非同寻常的意味,“……你故意的?”
不见花没说话,还是看着她,烛火将他的面容烧得暧昧不明,两个人身高相差太多,他不得不弓着腰才能将眼睛和柏诗放在同一水平线,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没拿蜡烛的那只手将她的腰圈进肘窝,膝盖顶进她的腿间,将裙子扯出褶皱,蛇一样蔓延在她的躯干上,他主动闭上眼睛,收敛了任何细微的表情,恍惚间给柏诗一种站在这的是他哥哥的错觉,“……”
她有点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做坏事不应该心惊胆战想尽办法隐瞒吗?他不仅有意引导她,被发现了还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就算我对天枢塔的法律一知半解,但不论在哪私自豢养污染物都是犯法的吧?”
“你不怕我告发你吗?”
不见花睁眼,笑了这么多年学他哥冷脸一点也不习惯,索性不再勉强自己,对柏诗的话报以轻佻一笑,“那不是我该想的事,我向来只闯祸不善后。”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柏诗不得不把之前排除怀疑的别空山又拉回待定范围,“别空山也知道吗?”
不见花:“你还真是相信他啊,”话里带点柠檬的味道,所以听起来阴阳怪气,“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哪有这个能力瞒着他在地下藏这东西,你知道他吃什么吗?霉素,相当于吃钱,这个家管钱的又不是我。”
他说的话多了那股令人心惊的诡感总算消掉了些,柏诗于是挣了下,想从他怀里逃开,但无济于事,不见花的态度虽然缓和下来,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松,贴着她的头发深深吸了口气,柏诗有点怀疑他原本是想咬自己的耳朵,“知道哥哥也是我的同谋之后,你还打算告发我们吗?”
柏诗神色没变:“有区别吗?”
不见花哼了声,虽然是责怪,但并没有对她过多恼怒,“我还以为你会看在我哥的面子上闭嘴,没想到……”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她:“他前天晚上没伺候好你吗?”?指定网址不迷路:wx1fx.com
这对吗?
他怎么会知道?
柏诗按下疑问:“……那只是工作。”
不见花:“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躁:“他把戴了几年的发簪给你,自己梳了个已婚男人的发型,你也没拒绝,你们向导谈工作就是谈恋爱吗?”
柏诗眨眨眼睛:“我分得清,”但对方能不能分清就不知道了,甚至在无关人士的眼里她和别空山也像做了夫妻一般,她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过了把嘴瘾的代价就是圈住自己的胳膊收紧,小腹几乎被勒进不见花的身体里,那点稀薄的氧气被挤出去,柏诗张了张嘴,突然眼前发昏,腿没了力气全身依托在不见花身上,不见花抱住她,看她闭着眼一脸难受的样子,立即吹灭了手里的烛火,“下面氧气少,我先带你上去。”
原来是缺氧啊。
柏诗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
别空山很少在晚上睡得熟,和柏诗睡在一个屋里是例外,也就这两天,今晚还被人半夜捋起来,不见花站在他的床头,两个人都穿着中衣,等他醒了坐起来,第一句就是:“她知道了。”
别空山的长发乱着,彻底清醒前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问完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杀千刀的讨债鬼吊儿郎当地在屋里的木桌前坐下,举着茶壶倒了杯水,不喝,纯好动,“她昨天晚上就发现我去地窖的事了,憋到今天才跟进去,还挺谨慎。”不见花笑了一下,别空山从他那收到的反馈是对柏诗可爱的极致夸赞,即使这感情变态一样强烈,也无法压制他心中陡然生出的凉意。
犹如冰锥刺进去,刹那间冻住全身血液。
他还抱着点幻想:“她有没有看见……”
不见花打断他:“看见了,”漆黑的眼睛在夜晚闪烁着奇异的光亮,明明背对着窗户,圈禁在窗口的月亮都因为这个人变得诡异,“师父还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一开始不知道你也参与了,说要告发我,我把你供出去,她就说要告发我们俩。”
那张相同的脸因为兴奋的恶意变得扭曲,“你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他说话的时候别空山已经很快整理好情绪,一如突然面对堕化的师父,他也算个内心强大的人,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成为污染的载体,但还是被不见花的话刺痛了心脏,斥责和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尽管他现在想用剑把不见花抽死,“她现在在哪?”
不见花往另一间房努努嘴,“屋里睡着呢,我叫醒你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办?”食指沾了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了个字,不见花脸上有些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你打算怎么对她呢?”
按理说发现秘密的人都该被处决掉,杀人实在是他们唯手熟尔的事,但这个人短短几天就和两个人牵扯太深,不见花自己是无所谓被柏诗看见,世界上多的是不能让人说出秘密的办法,囚禁,毒哑,置换记忆,不必非要杀人灭口,他只是想看看别空山的选择。
有一定嫉妒和挑拨的心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个被教养得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兄弟会不会打破规定,借此预估自己对还在苟延残喘的污染物出手后会不会被断绝关系。
别空山看着他的脸,一时间有些物是人非的恍惚。
不过几天、
不过几天……
兰因絮果,语断难收。
他最终艰涩地开口:“先关着吧。”
——
一个晚上艰难地睡了两次,柏诗再醒已经是上午,和昨天一样睁眼坐起来后别空山就开门进来,这次手里没有衣服。
窗户关得严实,别空山进来后就把门也关上了,房间里密不透风,手里端着盆水和洗漱的东西放在桌上,柏诗看着他的动作心跳漏了一拍,没说话,看他转身出去,没一会进来又带着碗粥。
“起来吃饭吧。”
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平淡语调,柏诗没动,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睛,直觉还是盯着那条发带,最终还是别空山败下阵来,先扭头避开她,自暴自弃地说:“你问吧。”
柏诗靠在床头,带了点审问的意思,“为什么要私自豢养地下那个东西?”
别空山:“他曾经是我们的师父,上一任观主。”
柏诗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污染物都是由哨兵堕化成的,但还是第一次直面发生在熟人的亲人身上的痛苦,别空山替她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粥,说故事一样继续开口,“观里有自己的秘密,这也是导致师父堕化的主要原因,这秘密你不知道最好,所以我不会跟你说,但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住在这的人就不会被污染影响。”
“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师父捡回来了,这份恩情很大,足以我们冒险私藏下他,理智上知道这很危险,知道对面的已经不是以前的亲人,但还是下不了手。”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下撇,一派落寞的样子,浓稠的粥已经被搅得稀碎,但他好像并没有发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百善孝为先。”
说出来不知道是安慰鼓励自己还是跟柏诗解释,柏诗感觉有点难受,但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这里向白塔反应的报告,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污染值是不是你们的手笔?”
“那是个意外,”别空山说:“我不会给白塔发现师父的任何机会,这座山还处于被庇护的状态,也不可能有污染物出现。”
“要么是白塔的机器出了问题,要么是有人居心不良。”
搅动清粥的手渐渐停下来,别空山低了头,看见散乱的粥面无措了一秒,“我们接了这个任务就是怕有不熟的人过来,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其实相比于慌乱,在渡口看见你的时候我可能更多得感到的是开心,”他的声音比之前解释师父的事轻了很多,似乎不想让人听见,又因为焦躁的内心不得不说出来,“你的命线,本来和我不会有多少交集的。”
“我强求了很多,以为自己不会有回应,但你给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沉寂了一会,虽然看不见,但沉重的感情五指山一样压在了柏诗的背上,让她有些气闷,她于是说:“把窗户打开。”
别空山沉默着朝里拉开窗台,外面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现在却突兀地多了分布密集的铁杆,他让出地方,让风吹进来,柏诗看见那些黑色的监牢一样的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抱歉,”前一秒还在说情话的男人哑着声音:“我不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