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自由与火焰(剧情向H)》 八月份恢复到南海事件的更新 囤稿中…调整好状态了……对自己稍微有回了一点信心 谢谢这段时间给我投珠和评论的小可爱们~我会继续加油的 序Prologue 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自己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样的。——《呼啸山庄》 残酷有一颗人的心 嫉妒有一张人的脸 恐怖,披着神圣的人形 而隐私却穿了人的衣衫 人的衣衫,是用铁铸成 人的外形,是一座炽烈的熔炉 人的脸,一个封住的火罐 人的心,是它饥饿的吞咽之物 ——威廉·布莱克《一个圣像》 海圆历*1512年9月 伟大航路 奥瑞津海域 岛屿的海角,蜿蜒的海岸,因涨潮而涌向沙滩的波浪,停泊的海盗船,都在飘移的云影中缓缓旋转——白色的海鸥盘旋落在高高的桅杆上。黑色旗帜在蔚蓝苍穹下翻飞,额头至眼睛位置有叁道抓痕的骷髅头龇牙咧嘴地笑着。 阳光透过光晕照耀在奥瑞津唯一的小岛上,照亮了海鸥雪白的羽翼,照亮了金色的沙子,「弟兄们,干杯!」「喝起来,喝起来」,照亮了火堆上炙烤的海鱼和红肉,「喂!别喝醉了就打架。」「两个臭酒鬼。」,照亮了海贼们手上一个个橡木酒杯。他们大笑着。 蓝的、白的、金黄的、葱绿的,世界是大片和小片的色块,只有海贼们的宴会是散乱混杂的碎彩:花花绿绿的衣裳,「那是我的肉!」「你不是要减肥吗?」,颜色不一的头发,七歪八扭的棕色酒瓶,「海滩上好像有什么?」,光泽鲜艳的野果——那是灌丛碧绿的叶茎下鼓胀起来的果实。 『老大,海岸上有个小孩!』被外界称为「追击者」的狙击手眯缝着眼睛,绑在额上的头巾写着「YASOPP」的字样。 『嗝~』喝得烂醉的红发男人打了个酒嗝,『什么海浪响了?』 『有个小孩!』 『响螺?』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小孩!!香克斯你他妈耳朵被酒淹了吧?』耶稣布大声喝道。 『干嘛这么凶 』香克斯小声咕哝着,放下酒瓶站了起来。他左手的衣袖空荡荡地晃荡着,袖口的位置随意地打了个结。 几个海贼踩着沙沙作响的步子往海岸走去,其他人笑着调侃了自家船长几句,视线全都凝聚到海滩上脚印延伸的方向。 海水涌溅在腿上,鱼类、矿物和藻类的气味越来越重,那是大海的生命力。而在浪潮迸溅又退落的浅滩上,横卧着一个小孩,女孩,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火红色的头发闪耀着细碎的白光和海水融在一起。 『喂!』香克斯加快了脚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去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平躺着。他俯身去听她的心脏是否在跳动,微弱但平稳的节奏让他的也变得平稳。接着,他又打算去探她的呼吸。 长年海航晒成麦色的手抬起,触上了女孩惨白、冰冷的脸。香克斯同时联想到黄油和金属的触感。手指在她肌肤上滑过只是意外,女孩却乍地睁开了眼睛,他心虚地一滞。「她醒了!」不知道是谁惊喜地说。 女孩无神、空洞、灰蒙蒙的眸子正好与香克斯的视线相遇。人偶,他想,但目光不禁陷进那又深又暗的「无」里。 万千丝缕的红色头发在绿茵茵的海水中飘游,一会朝向这边,一会朝向那边。交织,分散,聚合——流动。流动却无法抵达两人的视线之间,在那里,一切恍如定格。 渐渐地,香克斯看见那片幽暗变得明澈,酝酿起一抹微暗的红——是他发色的倒映,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犹如篝火堆上腾起的火苗,闪烁,跳动。 『这红发,我说老大,这孩子该不会是……』 精挑细琢的五官。苍白的肤色。而她睁开眼后竟毫无活物的气息。活着,却没有生气。浑身不舒服的耶稣布挪揄道,为了压下那种诡异的不协调感。说着,他也蹲下,想用手肘去戳香克斯…… 所有的动作都无限趋向于同一个瞬间。女孩向右下方转动的眼球。白皙的小手搭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海贼们绷紧神经。好快的速度,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毫无表情的女孩站在耶稣布身前,高举着握紧的拳头距离他的脸不到半寸。纤细的手臂被香克斯拽住,她看向他,眼睛眨巴眨巴透着疑惑。 随后,她的身体前后摇晃,双眼如坏掉的灯泡一卡一顿。最后她的双腿无法再支撑下去,整个身躯沉下去,软软地顺着手臂上的力倾倒在香克斯身上。 『喂,老大,我刚刚毛管都竖起来了。』耶稣布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着。 『我们是不是捡到什么不得了的…唔…小孩?』拉基·路问一旁紧皱着眉头的本·贝克曼。 女孩的脖颈上戴着一条项链,项链上是一个银蓝色吊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太阳炙烤得太久,那吊坠落在香克斯胸膛袒露的皮肤上,有些发烫。 他拿起那形状像天体仪的吊坠打量着:一圈又一圈交错银色环体镶着碎钻,交错的球状空间里嵌了蓝色透明的玻璃球,仔细看的话,那蓝色是一块圆形的结晶体。 环体刻着奇怪的符号,还刻了一个名字「Vinter·Synthia」,旁边是一组数字「1500.05.20」。 『文特尔·辛西娅…吗?』 香克斯盯着那吊坠,想到女孩刚刚突然攻击耶稣布的速度和动作。迅猛又流畅,却给人一种上了发条的错觉。 这时候的他还仅仅流露着「遇到好玩的事儿」的兴奋,嘴角向上翘着,大海的气息比以往更让他愉悦。 后记:出生不久的幼兽在某个时间睁开双眼,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生命体会被它视作「哺育者」,从而向对方表现出依赖之情。这种现象最初是在鸟类身上发现的,所以也被称为「雏鸟情结」。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革命军篇-Chapter1黑色的笑声 海圆历1521年11月 新世界 波拿巴特岛 半轮圆月朝西边凸起,乌云飘近。群山上蛰伏的阴影不可思议地扩散,包裹住整个波拿巴特岛。 尖锐刺耳的鸣笛和咚踏行进的脚步交响。街道密密麻麻挤满了「白帽子」,携着火枪、长刀和捕棍,组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白色百足虫,无数只脚踩着凌乱的节奏。巴头探脑的行人和摊贩们注目、转身、后退,被驱赶到墙角和房屋前。 辛西娅踉跄着在青瓦屋顶上站起来,右手紧捂腹部,刺眼的红色血液浸透衣衫沿手腕和手臂淌着。握刀的手扶着烟囱,疙瘩不平红砖和墙泥划破手指和掌腹。 她望着四处搜索的海军,咂咂嘴嘟哝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要往上看吗?』咬咬牙,沿着青色的瓦片走,屋顶很长,走到尽头时,悬挂着大型灯箱的酒店在对面与她对望。 点亮了窗框的建筑外墙与辛西娅所在房屋相隔着一条护城河。她粗略地目测那河道的宽度,十六丈,或许再多一点,接着她摊开了右手。手指大张着甩去血浆,又在裙子上胡乱蹭了几下,直至擦干。 汗珠自发际淌下,夜风扑面。水分在脸颊蒸发带来了一丝凉意,缓解呼吸锯木般进出肺部的灼烧和疼痛。辛西娅审视着一片片颤巍巍的亮黄,视线最后停驻在边界规整的、凝固的黑色中。 呼吸缓缓吐出。接着,脚下瓦片「喀嚓」碎裂、耳边的风咋咋作响、身体被空气和重力拉扯——她猛地跳过了屋顶到酒店的间距,从护城河上方跃过! 「咚。」——砖块从手边剥落,掉下,短促沉闷的碰撞声转瞬间被河道吃进肚子里。 辛西娅单手抓住建筑的凸出的腰线,摇摇欲坠地悬在半空。她的指腹牢牢陷进墙砖里,隐匿在墙体里的管道传来不顺畅的流水声,似乎是酒店被抓疼而从喉咙发出呻吟。 『辛西娅,你说雷德佛斯是不是不舒服,老是「咿呀咿呀」叫。』『船怎么会叫,它们又不是活物。那只是船体木板松动了。』『当然会叫啊!你想想Big mom的「吟唱者」,不也老喊着「船啊船」「船啊船」,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唔——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被那水管的声音逗笑了,扯着腹部的伤口,从紧紧咬合和齿间挤出一声轻咳。然后她喘着气,把自己晃上头顶的窗户,一条腿搭着窗台,攀爬到房间内。 『呼…呼…』辛西娅靠着墙瘫坐在地毯上,手掌捂着腹部感受到一大片湿意,温热的血浆和泛着冷意的躯体落差极大。刚刚的一番折腾让她浑身脱力,意识几乎丧失。 『该死的……』想到不久前的海战,她不禁咬牙切齿地咒骂,青雉就有够难搞,为什么卡普那疯老头也跑来新世界凑热闹?她今天可真是倒霉。但青雉也中了她一发子弹——自然系总是那么容易掉以轻心,『呵、活该。』 她放下手上的长刀,从绑在大腿的武器带上抽出一把转轮手枪。枪口朝上。扳动装填口盖。另一手快速旋动转轮。两枚弹头圆钝的子弹混着四枚弹壳退落。意识开始随着身体晃啊晃啊,房间无底的黑逐渐漫入脑袋。她在身上四处地摸索着,就像要抓住意识的峭壁,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确切地感受到伤口有在慢慢愈合,但在那之前,她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糟糕透了。捏碎一颗子弹就像捏碎一颗花生,辛西娅把子弹内部的火药倒在掌心,胡乱地抹在触感狰狞的伤口上。 『啪—哒—!』——打火机的火苗亮了起来,空气立马传来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唔唔唔!!!』辛西娅死死咬着下唇,把声音堵嗓子眼,额头冒出的细细的汗渗着寒意。她能清晰地感到肌肉组织在灼烧下坏死,而疼痛使头脑清醒。 『呋呋呋呋呋…』笑声回荡在一团黑暗中、回荡在四面墙壁围堵的空旷中。 空气凝结 打火机画着光弧飞越空中 如灰色岩石雕刻的轮廓被最后一丝火苗点亮 刀鞘和刀刃划出锐利的白色 翻滚的焰火在气流中熄灭 『吱嘎——!』如利器刮过磨刀石的刺响。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户泛着浅色的光,墙上梯形的光影中困着黑色的瓶体。朦胧中,两道身影塑起模糊可见的姿势。戴着太阳镜的男人坐在角落里,辛西娅横握这个刀柄,身体前倾俯视着他。 刀刃在距离他的脖子几毫米的地方停下了,遭到一张无形的网阻挡,『别乱动。』她低声说道,用词具备威胁。仿佛此刻身受重伤、攻击被挡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呋呋呋~哪里来的小老鼠。』一直在暗处窥视的男人双腿大开,雄狮般慵懒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嘴角上扬几乎咧到耳根,笑声从他的喉咙滚动着。 他的语气和笑声让辛西娅莫名的冲动,想要抓烂他的脸。她沉默地盯着眼前的活物,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沉寂。不自然的沉寂。 那沉寂流动着,膨大、膨大、裂开,「铮」地冲破线和刃的边界!爆发出木料吱嘎和碎裂声——她脚上卯足了劲,直直地向着沙发中央踹去。 男人纵身一跃,撑着辛西娅的肩膀翻到她身后。连同沙发一起碎裂的地板还在噼啪作响。 『欸——反应不慢呢。』辛西娅略带遗憾转身看着男人。换作平时,她一定将对方身上最缺乏防备的部位踹爆。 『呋呋呋呋…』男人低声笑着,撤下附着的武装色霸气。但当他感觉颈边锋利的灼痛后,嘴角瞬间垮了下去,『哼、原来是条会咬人的狗。』他很肯定自己躲开了刀刃,然而手指轻轻将血液擦掉,送到唇边舔进嘴里,味觉向神经反馈着甜腥。青筋在额变鼓动,垮掉的笑却机械地回归。 暗处食指微动。 几道反射月光的细线割开黑暗。辛西娅毫不费力地闪身躲开朝她高速弹来的攻击,长刀大幅挥出,落空。她再度旋身,穿着靴子的脚直扫向靠近的气息,猛踢在男人咽喉的位置。 再次被蜘网般的屏障拦下后,借着旋转动作的尾巴,她挥着刀撕开那网。细浪状的火焰缠着刀刃翻涌又伏下,从半空中延伸出交错的火线,缩短、湮灭。 短暂的火光中,辛西娅看见无数被烧断的银丝。 刀锋和左臂卡在看不见的桎梏中,辛西娅肚子马上受到一记重踢。砰地一声,脊背撞到墙上。 痛感更强烈的是腰腹处的伤口。来不及痛呼,便滚到一边,闪躲开蛇咬般紧追的足剃和丝线。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对方的气息和脉搏跳动,他的存在、呼吸、心跳都是她的猎物。靠近他,打倒他,把他打倒在地上,把他的脑袋踩进深陷的坑中。 辛西娅双瞳凝缩,左手长刀微颤着斜斜切出,那颤动并非来自她的手,而是巨狼芬里厄在嘶吼,长刀比主人更兴奋,它渴望着鲜血。凌厉的刀气锋利得宛如气旋,搅散逼近身躯的利丝。火焰的细浪骤现,在男人肩膀上擦出血腥的气味。横扫的足跟撞击对方肉体。肋骨断裂的震动让她偷乐,下一秒,脚踝却被丝线缠上,拖拽着她砸向天花板…… 暗无灯火的空间里,红炎乍升乍落,银线和兵刃擦溅出白光,它们不时从黑暗中跃出,跃入一块落地镜的眼帘,显露出躁动,争锋相峙的躁动。 躁动席卷辛西娅的大脑、骨头、血液、意识,只剩下本能。木料吱嘎粉碎。瓷器叮叮破裂。刀刃铮铮作响。喘息。咒骂。嗤笑。低哼。渐渐地,她在声音的间隙中感觉到重量。 不可想象的沉重。那是芬里厄滚烫、狂野的核心。比已知的任何物体都重、都热。她有种错觉,正在打斗的并不是她,而是刀。而自己的体力,已经跟不上长刀的节奏。 所以,当她被踹倒在房间中央的床塌上时,她丝毫也不意外。又或许有一点——那床竟没有崩塌,是质量太好?还是运气太好? 辛西娅双手被丝线束缚着高举在头顶,随即,就像扯线木偶一样,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一根根从刀柄上松开。 『哐——当!!』长刀从床铺上弹跳,落在地毯和木板被掀起一块的石头地上。 『呋呋呋呋!』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发出怪异的音调,『乱咬人的狗还是绑起来比较好。』 『那你可要绑牢了。』辛西娅挑衅地说道,床柜上几个银器的反光刚好映在了男人脸上,堂吉柯德·多弗朗明戈,她立即认出了这张辨识度极高的脸。最近因为圣多雷亚王国和西海的纠纷,贝洛·贝蒂他们可没少在她面前念叨这个名字。 急切的敲门声和紊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两人的余光都瞟了一下门口的位置。 『岛上的海军在找你吧?』多弗朗明戈用肯定的语气问她。 『』辛西娅沉默。外面响起含糊不清的询问和对话。 『你今天真是幸运,我最近可是超级不爽那帮海军。』多弗朗明戈意味不明笑着,『需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真想帮她的话,还不如将她松开。 『很遗憾。』伴随男人声音响起的,是皮带扣子被解开的金属碰撞声。『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你不会是……』缠在脚腕的线如套在恶犬脖子上的缰绳,猛地收紧,辛西娅就被拖到床边。双腿自顾自地打开成一个毫无防备的角度。她挑眉,顿时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我不觉得你这样可以帮到我什么。』 『呋呋呋!当然可以,相信我。』男人往前一步,俯下腰,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说道,『只要你待会能叫得浪一些。』 『笃笃笃!!』敲门声已经到达了正对着两人的房门前。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